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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3页）

房子修起来，招牌总得挂的。

地皮呢?

还得三千。

他身子前倾，手指头神经质地捏拢只撒开，望着马丁开支票。

支票递到他的面前，他瞟了一眼数目--七千。

可我最多能出六厘利，他沙哑了嗓子，说。

马丁几乎笑出声来，却问道：

那得是多少钱?

我算算看，六厘利，六七--四百二十块。

那就是每月三十五块，是吧?

希金波坦点了点头。

好，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就这样安排，马丁瞥了一眼格特露。

如果你把这每月三十五元用来雇人做饭、洗衣服、做清洁，本钱就归你。

只要你保证格特露不再做苦工，这七千元就是你的了。

这笔交易怎么样?

希金波坦先生接受得好不费力。

不让他的妻子做家务活，那简直是对他那节俭的灵魂的冒犯。

那豪华的礼物成了药丸的糖衣，很苦的药丸。

不让他的妻子干活!他碍难吞下。

行，马丁说，这每月三十五块我来付，那么--

马丁把手伸过桌子，要取回支票。

可支票已经叫伯纳德&iddot;希金波坦的手抓住，希金波坦叫道：

我接受!我接受!

马丁登上电车时感到异常难受而且厌倦。

他抬头看看那神气十足的招牌。

猪猡，他嗷叫道，猪猡，猪猡!

《麦金托什杂志》以显著地位刊登了《手相家》，还由伯蒂埃配了装饰画，文思配了两幅插图，赫尔曼&iddot;冯&iddot;史密特已经忘记了他曾说这诗下流，反倒宣布：是他的妻子给了这诗以灵感，又有意让这消息传到了记者耳朵里，然后接受了一个报社作家的采访。

那作家带来了一个报社摄影师和一个美工师。

结果是在星期日增刊上占了一大版，满是照片和茉莉安理想化的画像。

还加上许多马丁&iddot;伊甸和他的家庭的亲切的琐事。

《手相家》正文经过《麦金托什杂志》特许，以大号字体全文刊载。

这在邻近地区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正经人家的主妇们都以结识伟大作家的妹妹为荣，不认识她的人也急忙没法建立友谊。

赫尔曼&iddot;冯&iddot;史密特在他的小修理店里得意地笑了，他决定再订购一套新车床。

比做广告还强呢，他告诉茉莉安，一个钱也没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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