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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汝月芬不是在考的时候传的条子。

老米头，米国强事先在厕所里就见了汝月芬做好的题目，卞德青上厕所还看来着。

米国强昨天下午同我说的！

&rdo;一直垂着眼皮说话的哈松嘭的一声坐回座位。

&ldo;我没说，哈松瞎讲！

&rdo;老米头对女施先生说。

继而又转过去对哈松咆哮道：&ldo;你不是说，不讲出来的吗……&rdo;

&ldo;哈松、米国强两位同学空口无凭不行。

上课！

&rdo;女施先生一脸狐疑地走向黑板开始板书。

阿德和哈松四道目光同时向老米头逼视过去。

教舍里再次掀起一阵小小的声浪。

阿德被停了一节课，在先生办公室写检讨书。

当他将检讨书交给下课回到办公室的女施先生时，女施先生都没有正眼瞧他，只是向他甩甩手，如甩掉臭狗屎那样，让他回教舍上课。

后面两节课，阿德一直趴在桌上没动窝。

上课的先生也没管他，谁都知道他的事，他们一如女施先生那样，也把他看做狗屎。

今天没有男施先生的课，阿德不知男施先生会怎么看他。

在这所学堂里，男施先生是唯一令他敬重的先生。

几个钟头来，汝月芬也同他一样一直趴在课桌上，没有一丝声息。

阿德从未感到生活是如此的压抑，他不知自己能为汝月芬做点什么。

每次一下课，哈松立即蹿出教舍，他几次将目光逼向哈松。

他知道终有一日他要抱着哈松从学堂的三层楼上跳下去。

上午最后一节课还是女施先生的课，快下课了，站在讲台上的女施先生将手里的一串钥匙抖一抖，对一脸雀斑的范小娴说：&ldo;范小娴，范小娴！

到我宿舍把今天的作业本抱来。

&rdo;

范小娴抬头挺胸，咔咔有声地走出教舍。

大家又将目光投向汝月芬，她将头垂得低而又低。

平日里，这事都归汝月芬做的。

铃声一响，女施先生一宣布下课，大家轰的一声夺门而出。

哈松蹿得跟兔子一样快，阿德尾随汝月芬走出学堂大门，哈松的背影在长长的新马路尽头晃一晃，就不见了。

&ldo;下午到乡下玩不？采桑果吃，我家后面是一片大桑林。

&rdo;林立生追上来问阿德，那张瘦削的脸上红红的。

阿德迟疑一下，他有点想去，那儿很有些野趣，没出这事以前他还和阿钟一起去过。

但他摇了摇头，今朝他什么兴致也没有。

第43节：蛇医（3）

&ldo;那就下次吧。

&rdo;林立生笑笑便与阿德道别。

就在这眨眼的功夫，汝月芬不知去向。

阿德沮丧极了，他想同汝月芬说话，一句也行。

新马路上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大人，他们也急急忙忙地赶回家吃饭。

阿德拖着脚一路过去，他似乎已没有足够的气力抬起自己的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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