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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0章 当为今日魁首（第2页）

宴会散后，已是深夜。

陆晨玄牵着踏雪无痕回到自己的住处，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将灵驹交给仆从照料，独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暗忖：

“这个世界的历史、人物、战争都如此真实，甚至还能不断生长扩大，细节丰富到令人惊叹。

若不是阿灵偶尔闪现的记忆碎片，若不是那些不合常理的破绽，我几乎要以为这是真实的世界了。”

陆晨玄想起阿灵说过的红色江水，想起自己诗中提到的赤江，心中隐隐觉得，这赤江或许便是连接梦境与现实的关键。

明日，他打算借着穆少青大胜的契机，向穆府众人打听赤江的位置，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唤醒青灵的线索。

与此同时，慈幼院中的阿灵再次梦到了红色的江水。

这一次，梦境比以往更加清晰，红色的江水波涛汹涌，浪花翻滚，如同鲜血一般。

江面上，一艘战船正在与数艘敌船激战，船上的士兵们奋勇厮杀。

她清晰地看到了一个身着玄色战服的少年，那少年身姿挺拔，手持长剑，剑法凌厉，正在与一群黑衣人激战。

少年的身影，竟与陆晨玄有几分相似。

梦中，有人在她耳边不断呼喊，声音急切而熟悉：“青灵，醒来……青灵，回家……”

阿灵猛地惊醒，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心脏砰砰直跳。

她握紧手中的玉佩，玉佩的凉意让她稍稍镇定。

心中的困惑越来越深：“陆先生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不是阿灵，而是青灵？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一场梦？”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映照出她眼中的迷茫与探寻。

而此刻的陆晨玄，正骑着踏雪无痕，悄然来到慈幼院外。

他勒住缰绳，看着窗边那道小小的身影，心中疑窦丛生。

接下来的几日，陆晨玄借着穆府的人脉，四处打探赤江的消息。

梦中世界很可能是真实世界的映射。

陆晨玄询问了穆府的老管家、经常往来各国的商人，甚至查阅了穆府藏书楼中关于地理山川的典籍，越国境内并没有名为赤江的河流。

越国境内只有一条名为绿江的大江，贯穿越国南北，江水清澈碧绿，是越国与赵国的天然分界线，也是越国的母亲河。

而赵国境内，倒是有一条红水江，因江水富含铁矿，常年呈现出暗红色，与阿灵记忆中的红色江水极为相似。

这个发现让陆晨玄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中形成。

他立刻前往穆少青的住处，向他请教红水江的情况。

穆少青闻言，先是诧异道：“陆公子为何突然打听红水江？那是赵国的内河，位于赵国腹地，也是我们两军常年交战的地方。

那里江水流湍急，水下暗礁密布，险滩众多，极为凶险，寻常船只根本难以通行。”

“我只是在诗中提到赤江，心中好奇，想要了解一番类似的江河，并无他意。”

陆晨玄含糊其辞，不愿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穆少青并未多疑，以为他只是文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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