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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看着我，神色莫名。

我有些尴尬，这话的意思在旁人听来岂不是在埋怨他不娶我。

可是说实话，我是怨过他的……瑶光之死后来，那酒我喝的愈加兴味索然，便离了席去桃园子里走走。

于是，我便看见了瑶光。

她正与一群小仙娥说笑着什么，看见我过来便微微一颤，却旋即笑盈盈的与我客套道：&ldo;魔尊真是稀客。

&rdo;我道：&ldo;这九重天上从没听说有个叫瑶光的主人，是不是稀客又哪轮得着你说呢？&rdo;瑶光脸上有些难堪，那些小仙娥许是瞧着我脸色不大好，互相使了个眼色便静悄悄的退了。

瑶光强自挂了笑脸道：&ldo;少绾，那时年纪尚小，做事未免有些冲动不计后果……&rdo;她这样笑着，我便想起十九万年前我为着她讲墨渊的闲话同她撕打在一块输了一场架，那时她气势正盛，放火烧我也烧的那般毫无顾忌，她告诉我，她的东西是不许旁人染指分毫的，现在想来，我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我又想起十七万年前，她率先向庆姜射出一支亮晶晶的毒箭，那时她从云端下来，多么的意气风发。

这十七万年过去，她竟也会了强颜欢笑。

沧海变桑田，庆姜沉睡紫星海底，折颜成了断袖，东华亦有了牵绊，墨渊差点成了婚，十七万年，竟是把每一切都变了的。

我微微垂眸，看着自己手上依稀可见的疤痕，款款道：&ldo;瑶光，这十七万年，我忘了许多事，也对很多事变得没什么执念了，即使这双手如此这般不成样子，我竟也不觉得难过了。

你年少时冲动原是没什么打紧，烧我一两次我也不会有什么计较。

可是你这冲动害了庆姜的性命，不管过了多久，代价总会来的。

&rdo;她脸色有些仓皇，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抬了眼看着她，冷淡的很，继续道：&ldo;你把毒箭射向庆姜那一刻，我发了狂的要杀你，可是那时不中用。

如若现在你有足够的力量，我也比不可能这样好端端的活着。

所以，瑶光，你要晓得，我终是要杀你的。

&rdo;瑶光脸上笑意渐渐散去，许是晓得同我和解无望，便索性冲我说起狠话，她看着我道：&ldo;少绾你知道么？就算你杀我百次，墨渊便会救我百次，你杀我千次，墨渊便会救我千次。

&rdo;我心里难过，却是笑的：&ldo;瑶光，我真要你死，没人可以让你活，墨渊也不能，我是魔，或许在功力上不见得胜过墨渊，在杀人上，总比他胜一筹的。

&rdo;瑶光估量着我说的是真话，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道：&ldo;你若是杀了我，墨渊与你便再无可能了。

&rdo;兴许在十七万年以前，旁人说这句话我会很放在心上，如今我若是还靠着这样的念想过活，真是我爹爹的耻ru。

&ldo;奥？&rdo;我笑笑：&ldo;你真以为我愿意与他有什么可能么？如今我是魔尊，要什么有什么，碾死人像碾死一只蝼蚁，你说我是在乎还是不在乎？&rdo;我本不用与她费这般的口舌，可是诛心总要一点点来，若是一次给她痛快，我怕对不起庆姜。

我把聚了魔力在手心，向她伸出手去，却被一道猝不及防的力量挡开。

我往后退了几步，撞在桃树上，桃花瓣便簌簌的落下来。

墨渊站在瑶光身前，手臂上生生被我那一击劈开一道口子，桃花也落在他素白的袍子上……我心里一沉，他竟是用血ròu之躯替瑶光挡开我的那一击。

他眼神里有透着的隐忍，灼的我发疼。

瑶光带着嘲弄看着我，很是骄傲。

我偏了头，忍了忍声，咬咬唇，转头看向墨渊，淡淡的告知他：&ldo;我今日要杀她的。

&rdo;我告知他这一声，尽到应有的礼数。

他若是想cha手，那也不必再怨我一声伤及无辜。

凡是挡我路的，没有哪个是无辜的。

他道：&ldo;现在还不能。

&rdo;我冷笑一声，再次冲着瑶光伸手过去，他又一次生生受住。

血立时便染红了他的白衣，跟桃花红的一般夺目。

&ldo;你替不了他，若是执意如此，我杀了你，再杀她。

&rdo;我心里沉痛，恨恨的看着他。

&ldo;你杀不了我。

&rdo;他说。

&ldo;好呀，那你杀我。

&rdo;我笑的愈加明艳，声调张狂。

&ldo;少绾……&rdo;墨渊声音里带了丝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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