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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第2页）

我将西里尔在膝头上下高举，&ldo;弗洛，你绝不会相信我刚才看见了谁!&rdo;

&ldo;谁?&rdo;她问，随即瞪大双眼，&ldo;不会是埃莉诺?马克斯吧?&rdo;

&ldo;不，不‐‐没有像她的人!是泽娜，那个我在黛安娜蕾瑟比家认识的女孩。

不只是她，还有黛安娜!她们两个同时出现在这里，你能想象得到吗?我的心，当我看见黛安娜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死!&rdo;我左右晃动西里尔的身体，直到他开始尖叫。

然而，弗洛伦斯的表情僵硬。

&ldo;老天!&rdo;弗洛伦斯说，她的语气使我退缩。

&ldo;我们难道连享受一场社会主义者的集会，都免不了要被你可恶的过去骚扰吗?你今天还没坐下来听这里的一场演讲，我猜你应该也没去看那些摊位。

你的眼睛和想法全是为了你自己，你自己，还有你曾经‐‐你曾经‐‐&rdo;

&ldo;我曾经干过的女人，我想这是你要说的话。

&rdo;我低声说。

我退开一步，受到真正的惊吓和伤害，我变得愤怒。

&ldo;最起码我还干过我的旧情人们，比你对莉莲强得多。

&rdo;

听到这句话，她的嘴巴张开了，眼眸闪着泪光，&ldo;你这坏心眼的女人，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些话?&rdo;

&ldo;因为我早就厌恶听到莉莲的事，还有她有多该死的好!&rdo;

弗洛伦斯说：&ldo;她曾经很好。

她应该在这里看这一切，而不是你!她会了解一切，而你‐‐&rdo;

&ldo;你八成希望她在这里，而不是我。

&rdo;我轻率地抛出这句话。

她望着我，眼泪在她的睫毛上出现。

我感到眼睛刺痛，喉头重浊。

&ldo;南茜，&rdo;她以较温柔的口气说‐‐不过我举起手，将脸别过去。

&ldo;我们达成协议过的，不是吗?&rdo;我说，试着不让声音流露出痛苦。

弗洛伦斯不愿回答，我说：&ldo;天晓得，除了这里，我能待的地方多得是!&rdo;

我说这话使她难堪，不过当她起身离开，手指遮在眼前时，我感到极度后悔。

我伸进口袋掏手帕，掏出来的却是斯金纳小姐给我的节目单，给弗洛签名用的。

我盯着节目单，对这个下午的乍然转变感到困惑。

台上的女子一直嘶哑地发表意见，和听众中的诘问者争论‐‐空气似乎凝结着叫嚣声、烟雾和不好的感觉。

我往上看，弗洛伦斯站在靠近帐篷布墙的地方，旁边是安妮和雷蒙小姐。

她们一面摇头，一面倾身将手放在她的手臂上。

当安妮退后时，我的目光和她交会，她走过来，对我施予一抹忧虑的微笑。

&ldo;你得学会最好别和弗洛争论。

&rdo;她说，在我旁边的椅子坐下，&ldo;她讲话和我所认识的任何人一样刻薄。

&rdo;

我悲惨地说：&ldo;她说了实话，那比什么都伤人。

&rdo;我叹了口气。

为了转移话题，我问：&ldo;你今天愉快吗，安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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