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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她做出一副无奈的手势。

&ldo;从什么地方开始呢，克里斯?艾勒娜、卡洛、参议员、听证会，我们怎么能承受这么多灾难呢?为什么你还希望有这些呢?&rdo;

克里斯拾起一个海贝，在手上抛着，&ldo;这就看出你是律师了。

&rdo;他终于开口说道，&ldo;任何真正是问题的问题你都知道。

&rdo;

&ldo;同时，任何答案都不知道。

&rdo;

&ldo;所以也许必须我来开始。

问题越难，就越是给我准备的。

&rdo;克里斯看了看贝壳，又看了看特瑞。

&ldo;我爱你，特瑞，胜过爱任何一个女人，而且，我知道，也远远胜过我将可能有的任何一种爱。

&rdo;

有那么一刻，她激动得答不上话来。

不过这是说出真实想法的一个机会。

&ldo;我不相信我配得上你的爱，克里斯。

即使你现在相信这一点，随后你也会不信的。

自从你的政治生涯结束，里奇把卡洛推进泥坑后，这种爱就不复存在了。

&rdo;

&ldo;这不该由你来说，特瑞。

除非是你找借口抛弃我，把我排除在外。

&rdo;

特瑞像是被叮蜇了一下，她摇摇头。

&ldo;我不是一个傻瓜。

你可以得到你想得到的几乎任何人‐‐包括那些没有疯狂梦想的女人‐‐用不着把你的生活颠个倒。

我确实不知道你对我们生活的期望是什么。

不过，你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希望和我生活在一起?什么时候你开始后悔和我在一起?&rdo;特瑞停顿了一下，以便抑制住情感对自己的冲击，&ldo;也许在里奇把卡洛置于受指控位置一周后，也许在一年内，如果我们还能持续那么长，当你竞选参议员的机会丧失，你对随即而来的生活感到沮丧的时候‐‐&rdo;

&ldo;好像我一当参议员，&rdo;克里斯打断她话头，&ldo;女人就可以替换似的。

仅仅是为了找一个更漂亮一点儿的，或者更聪明一点儿的，或者一个有艺术史硕士学位的。

仅仅是为了卡洛再长大一点后可以自由地去旅行，为了在游访里维时他能比我知道得更多一点。

天哪!&rdo;他的声音充满激情，&ldo;你母亲有一点儿是对的‐‐我已经四十六了，年龄大得已经足以判断我对你的感受。

&ldo;你怎么能理解我在浪费了自己的一段时光后又找到了你?因为六年前你和里卡多&iddot;阿里斯结了婚。

我找到的是这样一个人，当我和她谈话时，我感觉一切都合适，对我来说她是一个真实的人，她说的一切都有意义。

她有个性有特点，她生活中遇到的艰难许多人永远不会知道。

这个人我可以信赖，可以和她一起去爱人，去关心人，包括最后，关心卡洛。

&rdo;他压低声音，&ldo;一个我触摸到她，注视着她，这个世界就变得不同的人。

或者仅仅是一个我可以和她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的人。

&rdo;

特瑞突然感到眼眶中饱含泪水。

&ldo;我从来不知道你这样想。

&rdo;

克里斯看着手中的贝壳。

&ldo;我知道，&rdo;他平静地回答说，&ldo;也许我应该晚一点儿再说这话，甚至永远不提起这话。

可是你正在为艾勒娜奋斗，我有没有这种感情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做不做这种表示又有什么不同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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