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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泽：&ldo;心理素质也不行。

&rdo;把昨晚路渺做噩梦的事提了提。

肖湛：&ldo;人一刚毕业的女孩子，莫名其妙在腐尸上躺了一晚上，还不许人家有心理阴影了？&rdo;&ldo;她的目的是做卧底。

&rdo;乔泽扭头看她，&ldo;你觉得她这样能做卧底？&rdo;肖湛投降：&ldo;行行行，你的话总是对的。

&rdo;门外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找刘副的，汇报昨晚的旅馆藏尸案案情进展。

昨天旅馆藏尸案因案情重大，已移交市局刑侦队负责，刘副分管刑侦支队，另负责缉毒支队和特警支队。

刘副顺手将报告接了过来。

&ldo;死者张全，男，三十五岁，辉呈集团投资顾问……&rdo;乔泽从他嘴唇的蠕动里读出了这几个字，面色一紧，倏地拿过刘副手中文件，迅速扫完。

&ldo;抱歉。

&rdo;乔泽捏着那份文件，面色冷峻，&ldo;刘副，这份资料我可能得带走一份，这不是普通刑事案件。

&rdo;刘副一看他面色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又涉及到了辉呈，这原本就是乔泽曾经负责的案子，只是因为辉呈中国总部在安城，他们这边受命协助调查而已。

乔泽不归他管，他在这边养伤，他只是受人所托暗中关照和保护而已。

乔泽离开市局后去了趟省会，约了人。

那人一到，他便将那份文件扔在了桌上：&ldo;张全死了。

&rdo;&ldo;投宿小旅馆，半夜被抢劫杀害。

这是目前的调查结果。

&rdo;乔泽说，&ldo;他的血检报告里，生前可能吸食海洛因和lsd，高纯度。

&rdo;&ldo;血液里另有迷幻药成分存在，这是一种用于催眠、遗忘和镇静的药。

&rdo;那人看着他，凝着眉心，许久没说话。

&ldo;我申请重启调查。

&rdo;乔泽道。

&ldo;不行。

&rdo;那人想也没想，当下拒绝，&ldo;你连我说什么都听不到，怎么调查？&rdo;乔泽沉默了好一会儿，嘴角微抿着，没说话。

那人拍了拍他肩：&ldo;我知道这个案子不破，你过不去心里的坎，但眼下的情况，你身体的缺陷在那摆着，派出去的人一个又一个……现在连张全也……我们不能再有任何纰漏，也不能再有人为此牺牲了。

我们必须先暂停所有行动。

&rdo;&ldo;我们忙活了这么多年，牺牲了这么多人，就差最后一步，现在暂停，这意味着所有努力都可能功亏一篑。

&rdo;乔泽轻吁了口气，&ldo;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rdo;又道：&ldo;我可以回去，也必须回去。

&rdo;&ldo;你听力恢复前，我不接受这样的申请。

&rdo;两人的见面有些不欢而散，彼此都没能说服彼此。

从省会回来，乔泽先回了家，到家时已经晚上七点多。

屋里就路宝在，他一开门就&ldo;嗷嗷&rdo;地冲着他叫，眼神幽怨。

&ldo;她走了？&rdo;乔泽问，往次卧看了眼，果然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她的东西已不在。

他看到了茶几上的200块和字条。

字条很简单：&ldo;我走了，谢谢你收留我，这200块是昨晚的房费，有点少，以后有机会再还你。

&rdo;她的字和她柔弱的长相不太相符，字迹苍劲有力，也利落干脆，笔锋带着丝锐利，看着倒不像她这么呆愣的女孩子写出来的。

他昨晚约略能猜到她不会长住，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搬了出去，像是怕打扰到他般，这点让他有些意外。

昨天在局里，她还以着那样的眼神，气鼓鼓地看他，之后一声不吭地摆了他一道，不着痕迹地把路宝拐走，就为了向他证明，她走不了前线，她可以迂回作战。

还那样信誓旦旦地说她会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胜任这份工作，今天就闷不吭声地放弃了。

乔泽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对于她的放弃谈不上太大感受，只是有些惋惜，自己看走眼的惋惜。

他是在生死边缘游走多年的人，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但那天在刘副办公室，她为了证明自己的先天缺陷是可以改变的，毫不犹豫地将那只被割得伤痕累累的手伸向扇叶时，他是有些震撼的。

她骨子里有股韧劲在，人长得娇娇小小的，骨子里却藏着股不怕死的决心。

他欣赏她这种韧劲，没想到才不过一天，她竟让他觉得，他看走了眼。

乔泽摇摇头，将字条搁在了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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