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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吃饱了，也哭了一场，心里暂时总算没那么堵得慌，虽然还是绞痛，但缓过一口气来，抽噎了一会儿，小声对叶修拓说：&ldo;谢谢你。

&rdo;他没有控制泪腺的本事，很孬种，但幸好在叶修拓面前不必忍耐，就算嚎啕大哭，鼻涕乱流得全无形象，叶修拓也没有取笑他。

人都需要一个可以让自己放松的、宽容的相处对象。

幸好认识了叶修拓，他非常感激他。

叶修拓笑着收拾东西：&ldo;要不要出去散心？我带你去吹吹风，心情会好一点。

&rdo;叶修拓这回开的是敞蓬跑车，开着车带他在环城公路上，速度没有太夸张，风吹在身上的力度刚刚好。

夜晚那种清凉新鲜的空气灌进肺里，吹得体内郁结着的东西好像都慢慢散开了，原本又闷在屋子里哭出的一身臭汗也干了，感觉逐渐清爽，而后放松，最后就慢慢朦胧起来。

&ldo;什么时候想回家，还是有什么地方要去，就跟我说一声。

&rdo;隐约听到叶修拓这么对他说，音响里传出来的陌生歌手的歌声渐渐有些模糊，只觉得感动，在回家的念头浮现之前，就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色都有些亮了，车似乎是开到山上来，停着的地方两面是高大树木，视野开阔，四下无人，除了鸟叫声以外静悄悄的。

&ldo;醒了？&rdo;抬头就看见叶修拓微笑的面孔。

&ldo;正好，可以看一下日出哦。

&rdo;&ldo;啊……&rdo;林寒习惯了昼夜颠倒的画稿生涯，睡醒了通常只有正午的大太阳可以看，这下居然有在山上看日出的新奇体验，不由得伸了伸头，然后就被叶修拓在脸上亲了一下。

嘴唇的触感分外温热。

脸上冻得有点冰，不过一直被叶修拓搂在怀里，身体就很暖和。

&ldo;这个要额外加钱吗？&rdo;叶修拓笑了笑，吻着他：&ldo;不用。

免费的。

&rdo;自己在包养b的主顾当中，真算得上是相当相当寒酸的了，用那么便宜的价格买下的服务，叶修拓却对他这样体贴照顾，也从来没抱怨过没小费，林寒满心感激：&ldo;你真好。

&rdo;叶修拓笑着摸他的头，亲他鼻子。

说话间太阳已经从地平在线升起来了，眼前陡然明亮了一层，各种颜色瞬间都变得鲜活，好像都跟他一样，刚刚醒了过来。

他也刚意识到身边还坐着一个少见的、体贴可靠的、可以倾诉的人。

看了看跟自己靠在一起的男人，林寒有些犹豫，但还是下定决心：&ldo;昨天晚上……&rdo;&ldo;嗯？&rdo;&ldo;昨天晚上，我跟程皓差一点就做了。

&rdo;虽然被嫌弃是羞耻又伤人的事，根本不想再提，但对着叶修拓，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什么都想说出来给他听。

&ldo;哦？&rdo;叶修拓抬起眉毛看着他。

&ldo;只差最后一点点，但他说他做不到，然后就穿衣服走了。

&rdo;林寒低着头，&ldo;他对男人，果然是没办法啊，明明都到那一步了，还是做不下去……&rdo;林寒茫然地：&ldo;可是，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碰我呢？&rdo;&ldo;你也是男人，总该知道我们是下半身的动物吧，要让那里充血，是很容易的事情。

欲望上来就会想动手，这跟感情是两回事，你不要弄错了。

&rdo;&ldo;是这样啊……&rdo;林寒讪讪的，嗫嚅着，&ldo;其实我也没想过他会喜欢我。

他一直都嫌我长得太难看。

&rdo;叶修拓笑了：&ldo;怎么会。

&rdo;&ldo;程皓一直都这么说。

&rdo;&ldo;他骗你的。

&rdo;&ldo;他说我牙齿不整齐，所以我去戴过牙套。

&rdo;戴牙套弄得满嘴巴都是血，一连几个月喝粥都痛，但是为了那个人，无论怎么样也不觉得辛苦。

叶修拓这下没笑，捧住他的脸，用手指把他嘴唇撑开一些：&ldo;没必要，你这样的已经可以了。

&rdo;&ldo;但是程皓说……&rdo;话没说完就被温柔地亲吻了，对方的舌头舔过他的牙齿，舔得他酥酥麻麻的，触感很温暖。

&ldo;不用想太多，你已经很好了。

&rdo;林寒感激地望着他，跟叶修拓在一起，就总觉得无限安慰。

&ldo;你如果难看，我就不会接你的生意了。

&rdo;林寒有些惊讶：&ldo;跟这个也有关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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