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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她说&ldo;飞鸟被关进笼子里不是悲伤，还能自由的翻跳歌唱。

只怕被抓在手心里，展不开翅膀。

&rdo;

陈青沉默看着她微笑的脸，像一条流进石洞里的河。

哲顺眼见纹身姑娘受了刀，感到担忧，慌乱。

但此时纹身姑娘没有太大危险，还能傻傻的笑，哲顺愤怒起来，在有陈青陪伴的时候，无法压制这股怒意，低沉的嗓音责问&ldo;那你呢？&rdo;

纹身姑娘回答&ldo;若我是飞鸟，一只自由的飞鸟。

则像笼子里翻跳歌唱的鸟，被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rdo;

哲顺默然，拍打着纹身姑娘身旁的病床空当处，质问&ldo;《飘》呢？&rdo;

&ldo;我从来没有读完它，第二页也没读到。

&rdo;

&ldo;挚爱的纹身呢？&rdo;

纹身姑娘不回答，将侧身躺在床上的自己翻了身，趴着。

医生做的包扎，洁白纱布染成红艳艳的丝带。

陈青拉住愤怒显得狰狞的哲顺。

哲顺摆肩，以此甩开陈青的手。

陈青看一眼纹身姑娘被子里仰起来的脚丫，转身离开病房。

哲顺转眼是泄了气的气球，软软坐在病床边，拿起床边桌上的书，翻开到最后一页。

&ldo;那时我就经受得住一切了。

明天，我会想出一个办法把他弄回来。

毕竟，明天又是另外的一天呢。

&rdo;

她一定看完了这本书，所以总是咯咯笑着，常掩嘴笑，偶尔不掩嘴。

因为她知道她经受得住一切，而明天永远是另外的一天。

泄了气的气球，被火点燃后烧成灰，拌了水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圈，开始是圆的，结束也是圆的。

&ldo;你读过，对吗？&rdo;

&ldo;什么？&rdo;纹身姑娘偏着头，看到哲顺手里她珍爱的书，翻开最后一页，从书壳的另一端打开，像翻开了第一页。

&ldo;没有，我不喜欢这本书。

&rdo;

&ldo;没读过，为什么能不喜欢？&rdo;

&ldo;你若恐高，也绝不会因为恐高而不站在高处看美丽的风景。

&rdo;

&ldo;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rdo;

&ldo;纹身姑娘。

&rdo;

温柔如水的陈青，她的小河流进了冬天的荒漠里。

一半渗进荒漠里无行踪，一半在荒漠里寒冷结了冰。

桌上摆着一张揉皱的白纸，再被拉的展开，白纸皱褶的纹路如白纸上散乱的画，线条张扬而凌乱。

陈青找到这张被丢弃的白纸，仔细察看，白纸上的花纹来自于名典小屋的墙壁，花纹掩住的脸，仅存的双眼可见纹身姑娘微笑时清澈的眼球。

&ldo;哲顺啊！

你说你画不好。

&rdo;

哲顺倒在床上，被子压住头。

当陈青有了比纹身姑娘的冷漠更凌厉的冰寒，哲顺没有憋着一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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