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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你……又来了……&rdo;

那狐妖再见她时，正站在那洞窟宫殿的庭院里，这一回，她似乎正清醒着，没有犯病。

以山壁内满目的宝石为光，地上的那些个奇花异草在那幽幽的荧光映衬下，更比阳光下的凡物更为妖异娇艳。

叶琳琅再见她，毫不吃惊，也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杨蝉背着手，踱步到她身侧：&ldo;我不能来么？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呢！

&rdo;

叶琳琅白她一眼：&ldo;若要杀我，动手便是，何必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又不跑。

&rdo;

&ldo;你为什么不离开华山？&rdo;

叶琳琅用袖子掩住口：&ldo;那你又为何乐于四处杀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有的想说，有的，不想。

&rdo;

杨蝉接话道：&ldo;然也，我来，就是为与你说说故事。

你不想听，也得听！

&rdo;

话毕，围着庭院中一张石桌坐下，还用衣袖拂了拂身边的石凳，道一声，&ldo;坐。

&rdo;

‐‐如同这路过的行者才是此间的主人。

叶琳琅坐下，摇摇头，叹了口气：&ldo;我听了，有好处么？&rdo;

&ldo;没有。

&rdo;杨蝉想了想，&ldo;但是，我有。

听故事，是我的趣味；说故事，也是我的趣味。

有趣味，不算好处么？&rdo;

叶琳琅慨叹一句：&ldo;你这个人真是怪……&rdo;

……

杨蝉说到这里暂停了一下。

有那么一长段，她不想说了。

&ldo;怎么？&rdo;猴子正听得兴起，急着催她。

杨蝉不急，另选一段继续了下去。

那中间所漏的一段就仅仅存在于她的回忆中吧。

……

叶琳琅慨叹一句：&ldo;你这个人真是怪……&rdo;

&ldo;失心之人，三界之中唯有我一个，当然足够奇怪，但还不是最奇怪的。

&rdo;

&ldo;还有比你更怪的么？&rdo;

&ldo;有呵，&rdo;杨蝉，&ldo;比如山石无情，却能生病。

&rdo;

那母狐媚眼一斜，狡黠之色半露其中。

&ldo;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rdo;杨蝉的目光紧紧相逼，&ldo;我一入山，便见得群魔乱舞，还有一个为首的道人。

那道人一开始遮着脸，后来被我一把扯下……&rdo;

她深吸了口气：&ldo;那是我的脸！

&rdo;&rdo;

&ldo;哦……心魔而已……&rdo;那狐狸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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