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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站在角落办公桌后的森山拔出枪──&lso;ppk&rso;，是德国货呢。

可是他根本没有用的机会──&lso;影子&rso;逮住了他的动作。

&lso;影子&rso;左手连开了三枪，打在胸口同一处。

快得就像一枪。

现在想起来，&lso;影子&rso;是第一次瞄准胸部打──似乎他看出森山穿了防弹衣。

&rdo;

猿渡从档案看到了：三弹几乎全击中同一点。

假如只是一枪，森山的防弹背心仍挡得了;可是连续三弹打在同一部位，却隔着防弹衣击碎了森山的胸骨和两根肋骨。

但是并没有致命。

──难道那&ldo;影子&rdo;连防弹背心的抵受力也计算在内?

&ldo;第一个反击的是横道──那时已有五个人倒下来。

横道那柄&lso;格洛克十七&rso;倒不是烂货，却两枪都只打中空气。

&lso;影子&rso;早已经向后跳跃闪到地上了。

这次我看见了他的动作，才明白为什么他的身体能移动得那么快，&rdo;菊池吞了吞唾液。

&ldo;真的不敢相信，但是我亲眼看见的……&rdo;

&ldo;那是什么方法?&rdo;

&ldo;是打向森山的最后一枪。

他藉助了那一枪的后座力向后闪!&rdo;

猿渡从没听过有这种战斗法。

看来&ldo;影子&rdo;不会是普通的黑道杀手。

&ldo;&lso;影子&rso;俯卧在地毯上，又是双手连环扳机。

&rdo;菊池再次伸手模仿那开枪的动作，还用嘴巴发出&ldo;咻咻&rdo;的声音。

&ldo;横道握着&lso;格洛克&rso;的手爆了开来──恐怕以后也废掉了。

接着是左肩和两边大腿。

我分不清哪一个部位先中弹。

&rdo;

猿渡知道横道升是&ldo;稻谷会&rdo;的头号杀手，东京黑道上响当当的名字，最少牵涉了十四宗仇杀案，不过最后都由&ldo;稻谷会&rdo;一些混混儿顶罪。

最初听闻横道的手腿废掉了时，猿渡也深感痛快。

但现在他知道这次事件引起的影响非同小可。

&ldo;接着才最可怕。

&rdo;菊池喝了一口咖啡说。

&ldo;&lso;影子&rso;左手向着地上放了一枪──原来又是借助发射的反作用力，向后翻身站了起来。

这时他举起右手的&ldo;五四式&rdo;──左手垂了下来，他知道那柄枪已用光了子弹。

他把&ldo;五四式&rdo;的枪口指向我!我的身体死挺挺的，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我想自己要吃子弹了，但也许不用死吧──其他的人都没有被杀。

可是他的枪正指向我的头!

我正面瞧见那枪口冒出的火花。

然后右耳感到一道很尖锐的风──听不到风声，因为被枪声盖过了。

&rdo;

菊池说得满头冷汗。

&ldo;接着我听到的是背后神田发出的呼叫声。

原来那臭家伙一直躲在我后面，拿我作盾牌。

该死!当我回头时，他两边的肩膀也中弹了。

这次因为是近距离，我看见是右肩先中枪。

他的血溅到我的脸上。

神田倒下来时仍握住那柄&lso;乌玆&rso;冲锋枪──大概是从脚旁那张茶几底下取出来的吧。

我看见他右鬓处沾了一大滩血。

原来最初掠过我脸侧的那一弹把他的右耳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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