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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真的准得要命。

&rdo;

&ldo;&lso;影子&rso;怎样离开?&rdo;

&ldo;我看不见。

&rdo;菊池说。

&ldo;我听见地毯发出沉重东西掉下的声音，才回头看过去。

是&lso;影子&rso;遗下的手枪。

我只看见玻璃大门前后一摇一晃。

好像听到门外有汽车发动声，但不太肯定。

我看看四周呻吟的那些人，当场打了个喷嚏。

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和长裤都被冷汗湿透了。

他妈的，恐怕今晚睡觉也会梦见他。

&rdo;

一时间猿渡和菊池都沉默了。

在这短暂的宁静中，两人似乎暂时处于平等地位，像是一对朋友在讨论一项听来的异闻。

猿渡醒觉了，恢复刑事的架子。

&ldo;你完全看不见那凶徒的特征吗?&rdo;

&ldo;看见个鬼。

&rdo;菊池这才发现手上的香烟已燃尽了，根本没吸过几口，余下了一截长长的灰烬。

他把残烟抛进烟灰皿。

&ldo;就像有一团黑暗一直从头顶落在他身上。

他走到哪里，那团黑暗也在。

&rdo;

猿渡再次沉默。

他打量着菊池的神情。

这家伙虽专干走私勾当，但看来所说的全是真话。

已经是三个月以来的第五宗枪击案了。

新宿分署那边也正在头痛。

因为没有弄出人命，故此一直以为是外行人下的手。

──既然动用了手枪，为什么不索性把他们干掉，而偏要避过要害呢?这超越了黑道的一般常识。

&ldo;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rdo;猿渡问。

菊池默想了一会儿，然后叹息。

&ldo;那家伙大概是&lso;天狗&rso;吧。

&rdo;（注：&ldo;天狗&rdo;是日本民间神话中的一种妖怪，红脸长鼻，具有飞行能力，出没于深山。

也被视为武神之一种。

）

★　　　　　　　　★　　　　　　　　★

新宿歌舞伎町一间&ldo;秘密会所&rdo;内里，一个高级的传统日式设计房间。

榻榻米和纸门板。

精致的插花。

一幅镶着木框的横匾以草书写着&ldo;人情义理&rdo;四个大字。

这是阵内胜丹组长的私人专用客房。

康哲夫盘膝坐在榻榻米中央，接连地把温热的清酒灌进喉里。

一名穿着斑斓和服、涂着厚厚化妆的年青艺妓跪在他身后，细心地把他的长发梳理成马尾辫。

过去康哲夫一直戒绝所有会令人上瘾的事物──包括酒。

但现在他已无法控制自己。

久违了的酒精火辣感，徘徊在食道和胃部，使康哲夫暂时忘却少许精神上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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