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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章邯引章平、姚卬并关中诸将而出。

司马欣、董翳各引本部，分布两旁。

项羽指章邯道：&ldo;汝势已孤，何不早降？&rdo;章邯马上欠身一缉道：&ldo;章某非是不降，只是将军未许所约三事，无以立信，故章邯万死故难从。

&rdo;项羽大笑道：&ldo;败军之将，岂可言勇！

秦之败势已定，虽三尺儿童，亦知其中道理。

汝以约相胁，不惧大军片甲不存乎？&rdo;章邯道：&ldo;章某世为秦将，若非阉党谋害，必将从秦而终，一死报国。

若要某降，必约三事。

三事不从，章某宁死而不降也！

&rdo;项羽大怒，方欲自战，身旁一骑如飞而出，拍马绰矛，直取章邯。

项羽视之，乃当阳君英布是也。

章邯不敢怠慢，纵马来战。

约斗四十合，章邯虽然武艺不惧，终是伤势初愈，力不能当。

章平见其兄将败，便挺枪催马，前来夹攻，却被项声出马截住，二人力战。

项羽看得恼怒，将槊一举，便来冲阵。

这边司马欣、董翳两支军接应，那边十六路诸候亦尽来交战，两军便在汙水边混战。

杀至天黑，各自收兵。

章邯回营，计点人马，伤亡甚重，乃长叹道：&ldo;想我章邯自出关以来，一路征剿，建功无数，当时是何等之威风。

不料今日被困此间，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连缴械投降亦如此不利，尚有何面目立于世间，不如以死了却此生！

&rdo;言毕，拔出佩剑，正欲自刎。

一人攀臂而道：&ldo;尚未至必死之时，请将军切勿轻生。

某愿只身入楚营，面见项羽，只言片语，管教他整军列队，迎将军以归，且视将军如上宾一般。

&rdo;章邯视之，乃司马欣也。

正是：只因长史一席话，三军将士偃刀兵。

欲知司马欣如何说楚，且看下文分解。

却说章邯欲降项羽，只苦于约事未成，不敢轻动。

长史司马欣自告奋勇，愿往楚营说动项羽，结成约降之事。

章邯问道：&ldo;汝欲如何说之？&rdo;司马欣道：&ldo;吾见机而变，自有分寸。

&rdo;当晚，便辞章邯，径投楚营。

行约数里，为伏路军士拿住。

司马欣道：&ldo;我是鲁公故人，快与我通报，说是栎阳司马欣有要事来见。

&rdo;军士皆知司马欣之名，忙报入寨中。

时项羽因粮食不济，又折了些人马，亦在为难之中，正连夜与众将商议破敌之计，闻司马欣至，惊道：&ldo;如何是他来了！

&rdo;原来司马欣与项梁、曹咎皆是故友。

昔日，司马欣任栎阳狱掾时，与项梁并不相识。

项梁触事被执于栎阳，当被重罪，因项梁与蕲县狱掾曹咎有旧，遂请曹咎置信至司马欣处宽言，得以脱罪，故而与司马欣结识。

司马欣以项梁为豪杰，待之颇厚。

后项梁回到吴中，每念此事，累言恩情必报。

及举事江东，闻司马欣已为秦将，又叮嘱项羽，如与交战，必仿晋文公退避三舍故事。

见面之时，亦当以叔侄之礼相待。

今闻司马欣来见，恐不便当，心甚迟疑。

范增道：&ldo;司马欣此时来，必为请降之事。

将军与见，切勿言语过刚，免敌成玉碎之势。

&rdo;项羽听从，又谓左右道：&ldo;彼于武信君有恩，虽是敌我，亦不可失叔侄之礼。

&rdo;遂引众将，出帐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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